利用 FOSS 专有化营利，SFC：放弃 GitHub，时机已到！

2023-02-28

代码 foss sfc

软件自由保护协会（SoftwareFreedomConservancy，SFC）发布了一篇名为《GiveUpGitHub:TheTimeHasCome!》的长文宣布，已停止使用微软的GitHub，并呼吁所有FOSS开发者都离开该平台。SFC主要是使用自托管的Git存储库，但使用了GitHub来镜像

软件自由保护协会（Software Freedom Conservancy，SFC）发布了一篇名为《Give Up GitHub: The Time Has Come!》的长文宣布，已停止使用微软的 GitHub，并呼吁所有 FOSS 开发者都离开该平台。SFC 主要是使用自托管的 Git 存储库，但使用了 GitHub 来镜像其存储库。

“我们将结束自己对 GitHub 的所有使用，并宣布一项长期计划，协助 FOSS 项目从 GitHub 迁移。虽然我们现在不会强制要求现有的成员项目迁移，但我们也不会再接受那些没有计划预备从 GitHub 迁移的新成员项目。我们会提供资源，支持任何选择迁移的成员项目，并尽我们所能帮助他们。”

SFC 方面在博文中对 GitHub 进行了大肆的批判，并将其与 SourceForge 进行了对比：“那些忘记历史的人往往会在不经意间重蹈覆辙”。SFC 指出，曾经的 SourceForge 也是一个 FOSS 平台；但后来他们却慢慢地将所有的代码私有化、变成了一个专有系统。这一与 FOSS 背道而驰的行为导致了平台如今的暗淡，现在的 SourceForge 更多的是广告链接，而不是代码托管。

“让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专有软件公司成为 FOSS 协作开发网站的的主导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们学到了宝贵的一课，但这一课有点太容易忘记了 —— 特别是当企业参与操纵 FOSS 社区以达到其自身目的时。现在我们必须在微软的 GitHub 上再次吸取 SourceForge 的教训。”

GitHub 在过去的十年内崛起，并主导了 FOSS 软件的开发；其主要是通过建立一个用户界面，并在现有的 Git 技术上增加社交互动功能。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GitHub 在 SourceForge 失败的地方取得了成功：“他们说服我们推广甚至帮助创建利用 FOSS 的专有系统”。而他们则从这些专有产品中获利；具体来说，GitHub 的利润主要来自那些希望使用 GitHub 工具进行内部专有软件开发的人。

然而，GitHub 却不断地表现出自己好像为 FOSS 做出了很多努力、提供了慷慨的服务。“但我们从大型科技公司的许多免费产品中学到的是：如果你不是客户，你就是产品。FOSS 开发方法是 GitHub 的产品，他们在我们的积极帮助下（尽管常常是不知情的）对其进行了专有化和重新包装。”

SFC 称，长久以来，FOSS 的开发者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中的青蛙。"GitHub 的行为已经变得越来越糟糕，而我们已经原谅、忽视或以其他方式默许了这种认知上的不一致。对此，我们 SFC 也得承担部分原因；直到最近，连我们自己都对 GitHub 感到太舒服、太自满、太同流合污。放弃 GitHub 需要工作和牺牲，甚至对我们来说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我们敦促我们的成员项目和社区成员避免使用 GitHub（以及所有专有的软件开发服务和基础设施），但这是不够的。今天，我们则采取了更强硬的立场。"

据悉，造成 SFC 与 GitHub 决裂的关键因素是最近的 GitHub Copilot 普遍性可用事件。此前，SFC 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因为他们认为前期的 Copilot 似乎更像是研究原型而不是产品。但当 GitHub 宣布 Copilot 是一个商业性的、盈利性的产品时，事实的本质发生了变化。GitHub 以 Copilot 的方式推出不尊重 FOSS 社区的营利性产品，这一得寸进尺的不良行径让人忍无可忍。

SFC 方面透露，自微软及 GitHub 一年前决定推出 Copilot 以来，他们就一直在与该公司进行交涉；但在推脱了一年之后，GitHub 方面于近期拒绝了交涉并表示 "更广泛的对话（关于人工智能辅助软件的道德）似乎不太可能改变你们（SFC）立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GitHub）没有回应你们（SFC）详细问题"。

换句话说，GitHub 对 Copilot 的最终立场是：如果你不同意 GitHub 对 Copilot 相关政策事项的看法，那么你就不值得微软或 GitHub 回复。只有当他们认为可以立即将你的政策立场改为他们的政策立场时，他们才会费心回复。“但是，他们会吊着你一年。”

SFC 于一年前向 Microsoft/GitHub 提出的关于 Copilot 的三个主要问题（目前已被拒绝回答）是：

1、在微软和 GitHub 的公开声明中，依据的是什么判例法（如果有的话）。据 GitHub（当时的）CEO 所说：“（1）在公共数据上训练 ML 系统是合理使用，（2）输出的代码版权属于 operator，就像 compiler 一样。” 为了透明和尊重 FOSS 社区，也请向社区提供你们完整的法律分析来证明你们这些说法是有理有据的。

SFC 认为，可以把微软和 GitHub 的拒绝回答看做是，他们仍然坚持他们的前 CEO 的声明（这也是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的唯一声明），但事实上他们无法向社区证明他们有相应的法律理论来支撑。

2、如果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允许在任何代码上训练模型（并允许用户基于该模型生成代码）而不受任何许可条款的约束，你们为什么只选择在 FOSS 上训练 Copilot 的模型？例如，为什么微软 Windows 和 Office 代码库不在你的训练集中？

SFC 认为，微软和 GitHub 的拒绝回答也暗示了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虽然 GitHub 很乐意不恰当地利用 FOSS，但他们对自己的知识产权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 FOSS，并且满足于忽视和侵蚀 FOSS 用户的权利，而不是自己的。

3、你们能否提供一份用于 Copilot 的训练集的许可证的清单，包括版权人的名字和 / 或 Git 存储库的名字？如果不能，那么为什么不向社区提供这些信息呢？

SFC 认为，GitHub 拒绝回答的原因是他们没有仔细复制他们的模型，所以他们实际上不知道他们侵犯了谁的版权，以及何时和如何侵犯。

综上所述，SFC 呼吁所有 FOSS 开发者离开 GitHub。并表示，响应这一呼吁确实耗时并且或将造成极大的不便和牺牲，但拒绝 GitHub 的服务是开发者向 GitHub 和微软发出有关反对其不良行为的强烈信息的主要力量。

“但请记住：GitHub 需要 FOSS 项目使用他们的专有基础架构，而不是我们需要他们的专有基础架构。替代方案是存在的，尽管界面不那么熟悉、网站也不那么受欢迎，但我们也可以帮助改进这些替代方案。”

SFC 计划为那些希望离开 GitHub 的人提供支持和替代方案。他们计划将在未来几周内公布更多的托管实例选择，以及一份替换 GitHub 服务的指南。

SFC 方面还认为，GitHub 在 Copilot 和其他领域的表现都比同行要差很多。“GitHub 在很多问题上都有无视、驳回和 / 或轻视社区投诉的记录，因此我们必须敦促所有 FOSS 开发者尽快离开 GitHub。请加入我们的行列，回归到一个使用 FOSS 开发的世界。”

SFC 的这一长文不可避免的在外网引起了热议。Hacker News 上的一位网友表示，SFC 向 Microsoft/GitHub 提出的第二点问题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关于 Copilot 的问题。但却有一位网友 “阴阳怪气” 的表示：

我想知道你们在 GitHub FOSS 公共仓库放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不希望被以任何方式复制......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人们认为他们的代码是如此特别，以至于没有人能够独立想出它。我想，Copilot 的每一个对手都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开发者吧？
也就是说，我不理解出于任何原因而选择使用 GPL，所以也许我没有能力理解反对 Copilot 的论点。强迫你的代码永远开放并不是自由，而是自由的遗漏。有人在一个闭源的商业软件项目中使用你的（例如）MIT 许可的代码，并没有 "解除" 你发布的代码的自由；你的代码仍然和以前一样开放，一样可以使用，任何人都没有失去任何自由。

而他这一言论也遭到了大批的反驳：

请自由使用我的代码，以其许可证允许的任何方式使用......
这些许可条款是代码的 “明码标价”，与专利产品的 "这要花 x 美元" 或 "这要花 x 美元 / 月" 没有什么不同。我很乐意把我每天所做的大部分工作送出去，我要求人们：1）给予肯定；2）在某些情况下，在同样的条款下分享；3）在许多情况下，不要因为软件专利（不应该存在）而起诉我或其他使用了我所写的代码的人。
如果有一天，copyright 消失了，我们可以自由地复制和分享任何目前的专有软件和其他作品的代码，我会庆祝。在那之前，我不希望出现一种不对称的情况，即必须遵守专有许可证，但开源许可证却被忽视。
没有人声称他们不想让自己的代码被复制。人们只是想让自己代码的衍生品遵守他们为自己项目选择的许可证。
你对盗取游戏资产或音乐有同样的感受吗？
根据你的信息和总体语气，我认为你只是对自由软件有偏见。仅仅因为你不理解，并不意味着这些想法是站不住脚的。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版权法应该保护专有软件、音乐、游戏、写作等，但不适用于我的软件，即使它不是最高质量的作品？